与云锦东说了后,云锦东立刻自荐去接五百神弩军,因为歙州来的五百军力算是隶属了离石军,他身为离石军都虞侯,只要接得了五百歙州军,那就有权力拒挡了一切盘查,除非是枢密院或皇帝下了旨意。
陆七听从了云锦东的建议,让云锦东率领骑营返回,直接奔了滁州去接,云锦东带来的两千军,是属于一种独立战军,分成四营,一营是骑军,二营和三营是步兵,有刀盾和长枪兵,四营就是弓箭兵,另外应该还有辎重营,但由步兵营担当了。
周国的军制没有都尉营和普营之分,很像唐国的京军编制,但却是划分了兵种营的协同战斗,主帅军令可以随时调动队级组合作战,整体性很强。
云锦东离开后,陆七慢慢悠悠的行军,他身先士卒,一直与将士们一起走,但他不许有马的将官学他,言明他就是想与士兵聊天了解周国,将官们有管理的职责,不宜劳累,话是那么说,有马的将官也是愿意了步行,一是陆七步行了,二是行军很慢,骑马反而不如了步行畅快。
走了六天抵达了绛州,云锦东的信使来了,告诉五百歙州军没有抵达了周国,云锦东已然使人去了沿江各个码头候着,发现了就会赶去直接带奔石州,陆七放下了心。
由绛州启程继续行军,此时已然是秋日,越往西北寒意越重,陆七使人去备了一千套棉衣,他不能让歙州来的将士挨冻,细节的关心是很重要的,歙州来的将士肯定不耐寒。
行军抵达隰州时,云锦东的信使又到了,告诉已然接到了五百歙州将士,确实带来了八百具神臂弩,他已经让骑军分带了三百具神臂弩,不存在了运送的麻烦,陆七听了欣喜,立刻使人带图返回了西京洛阳,以离石军的名义定制弩箭。
此次调军,陆七还让带来了五万两黄金,他要在石州建立西北基业,不下了血本那成,有了财力才能够保证了军备和军饷不缺,想要在石州立足,只靠了两千多的军力,肯定是不成的。
陆七没有急着去入石州交接,而是在相邻的隰州驻扎了下来,他使出雇用的商人为探子,先去了石州打探情形,同时也在隰州了解夏国的情形,隰州与石州都与夏国的绥州相邻。
陆七亲自去拜访了隰州永和县令,向永和县令了解情况,永和县令是一位四十岁,容貌普通的人物,对于陆七的拜访不敢怠慢,因为陆七直接就报出了所有官职,永和县令是七品官,而且能够在西北为官的,多数是贫苦的读书人出身。
通过永和县令,陆七确切了解了夏国和晋国公在隰州和石州的军事,夏国也实行了类同周国的军制,在绥州置有绥州军司,驻扎有五千军力。
而石州和隰州,各驻扎有两千镇军,都是归属太原府管制的军力,边防镇军是镇将统帅千兵,也就是石州有两个千兵镇军的存在,另外石州下辖五县,共有官兵三千,可以说与夏国在绥州的军力相近。
但事实上,夏国的绥州军力多骑军,一年得有五六次闯来石州和隰州劫掠,而石州和隰州的军力基本不敢应战,都是据城而守,眼睁睁的看着夏军劫掠乡村,所以造成了石州和隰州民生凋零,石州的人口本来有**万,如今也就剩了五六万,多数都是在了城堡之中。
陆七又问了晋国公的事情,永和县令本来迟疑不想言,但在陆七的淡然看视下,永和县令才说了晋国公在西北数州,说是不干涉治政,但实际上一直以戎边为名,大肆的番训乡军,而番训乡军的耗用自然都是地方耗了财力。
永和县令言,晋国公的番训乡军,肯定是要图谋不轨,番训过的乡军,随时都得听从晋国公的军令,刺史和县令根本不能了干涉,而且西北各州的官兵队正队副,很多都是晋国公职任的,朝廷只是掌握了县尉的职任,但事实上,县尉多数是被架空的。
与永和县令说过了话,陆七返回后不久,去了石州的商人也回来了,告诉石州那里没有什么乱象,两千镇军依旧驻扎在石州,唯一的异常,就是在离石县城,听说刺史在准备离开。
陆七耐心的等候着云锦东,他宁可被周国的大臣弹劾了贻误罪过,也不想送上门的等着被吃,必须拥有了全部战力,才能去接任了石州刺史。
在隰州一等就是十日,弄的隰州刺史看不下去了,亲自到了陆七的大营,问陆七为什么一直在了隰州不走,陆七很直白的告诉,他怕一去了石州,晋国公就会调走了两千镇军,所以他必须等候了另外一千离石军的到来,以求兵力足够抵御了夏国进袭。
隰州刺史一听理由可以,不再了多言,但回去后给朝廷上书告知了,他只是在尽职刺史的权责,并没有告陆七的黑状,而且他也犯不上惹了驸马爷。
又三日后,云锦东带着一千军抵达了隰州,陆七为将士们接风欢聚,次日,拔营奔了石州。
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