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七不用歙州将士控军,主要是不想触及了周皇帝的底线,他需要伪装成没有背叛的意图,虽然周皇帝肯定会猜忌他。
另外歙州军是一个整体,陆七不想弩军分散,或者是将神臂弩交给了太多周军,陆七新增的三百弩军和二百刀盾卫,都是战俘里拔出的汉人,对周国的归属心不会很强,而家人又在石州,所以也难逃跑的投回夏国,被俘归降那是另一回事。
而且用歙州将士为领军,在心理上也容易让北方人属下抵触不服,还有就是军心的问题,若是提拔了歙州将士为领军,必然会引起了周国将士的强烈不满,军中的将士,盼的就是能够立功升官。
在得到云锦东的归附后,两人秘谈了很多,主要是日后如何的发展,一番分析和交流了所知,云锦东建议陆七最好是先蛰伏,等候晋国公先动,只要晋国公不造反,周国朝廷也不好主动对付晋国公。
但陆七的观点不同,他得为晋国进图巴蜀创造战机,他可以不主动对付晋国公,但却是不能不对付了夏国,他想在春天时,就开始袭扰夏国,牵制夏国不敢兵进巴蜀。
云锦东听了摇头,他肯定的告诉陆七,只要黄河封冻,夏军必然会来进袭石州或隰州,以前的五千夏军大败,夏国不可能不报复,而且也不能容忍了石州驻扎了强大军力。
果如云锦东和一些将士所言,进入隆冬时,一场暴雪后,波涛滚滚的黄河封冻了,潜伏在绥州的眼线,送来了三万夏军进驻了绥州的军情,加上绥州驻扎的五千军,夏国在绥州有了七千骑兵和两万八千的步兵。
大军压境,陆七没有向外请援,就是请援也来不及,太原府可以及时为援,但陆七可不会了引狼入室,他反而在石州的东面,布置了很多的瞭望哨,密切防范着陷入腹背受敌。
密密麻麻的夏军在黄河的冰雪上出现了,黄河东岸也是将士林立,十米一个暖车摆放在最前,面对夏军的寒冬进袭,陆七也没有什么上策伐谋,只能是勇悍的用刀子说话。
夏军的进袭很慢,而且都是步兵,隆冬大雪,甚至于没膝,这种日子不好好的躲屋里喝点小酒,却是跑出来血战,陆七只能说夏国的主帅脑子进水,简直是愚蠢透顶了。
接近了,百米,五十米,三十米,陆七下了军令,一支支弩箭射出了暖车孔,走过黄河的夏军,简直成了活靶子,体力在行军中已然大耗,在冰雪的河面上更是行动不灵,一排排的夏军惨叫倒下,但后面的夏军仿佛不知道恐惧,只有小半趴伏,大半奋力的前冲。
在不肯后退的冲锋下,前仆后继的大量夏军冲过了黄河,狰狞着面孔扑向暖车,几千个同伴,就是死在了这些木箱的袭击之下。
杀!陆七大枪一指,身先士卒的冲入了黄河冰面,他大枪挺刺,一枪刺入一个扑向暖车的夏军将官咽喉,继而抽枪暴扫,惨叫声中三个扑来的夏军后倒。
杀!在黄河冰面上,周军与夏军展开了笨拙的,残酷的血战,夏军却是明显的处于不利境地,甲衣不如周军,体力又在冰雪之地的行进中消耗,还要承受着木箱里射出的冷箭。
一场不多见的隆冬大战,最后以夏军的败退而告终,一万多的夏军死在了黄河冰面,还有六千多投降做了俘虏,多数是没有力气退回去的,而周军也伤亡了两千多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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