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普想了一下,道:“陛下,陆天风那么说,也是有可能的,陆天风在唐国时,亲人就被唐国之主挟制过,所以陆天风让亲人隐居避祸,也是合乎情理,不过臣觉得,陆天风应该是知道亲人隐居之地,甚至可以说,隐居之地,就是陆天风安排了的,而歙州,只是陆天风的一个筹码。”
“朕再问个可能,陆天风会不会早就投附了晋国,他来大周,是做为了内应。”周皇帝却是又假设道。
“那种可能,臣觉得不大,所谓良禽择木而栖,陆天风本为唐臣,唐主恶之,他自然会另谋了出路,而值得他投附的只能是大周或晋国,晋国毕竟是新立,所以陆天风若是有的抉择,自然要择强而附,若是陆天风是晋国使来大周的内应,那陆天风就应该在会州,抓住时机的尽快扩军积势,进而呼应了晋国进图巴蜀,而不应该将私藏巨财运来了开封府。”赵普回答道。
“卿觉得,陆天风为什么不直接投降了晋国,听说晋国之主非常厚待了降臣。”周皇帝又道。
“汉朝的刘邦,也是大肆封王的,陆天风之才,当得韩信。”赵普用典故回答道。
他明白皇帝只是存疑的问询,是在求宽心,陆天风在西北的连连得胜,事实上让周皇帝非常的欣悦,周皇帝一直雄心的想要一统天下,西北大胜的意义,不只是压制了外患夏国,而是对整体战局都有了一种激励,另外,北方的燕国,又兴兵进袭了,西北无了外患,对周国的多方作战是为大利。
周皇帝听了典故,点点头,与赵普又走了一会儿,忽微笑道:“卿是不是很想知道,是什么官员,上告出卖了赵匡义。”
赵普脸色微变,继而忙恭敬道:“臣不敢知。”
“朕想听听,你猜疑过那些人?”周皇帝平和道。
赵普苦笑了,回答道:“陛下,臣虽然是吏部尚书,但一直是依照治政的功绩荐官,襄州一带的官员,多数都是北方能吏迁任的,绝对没有受过赵匡义的影响。”
周皇帝平和道:“朕知道卿是尽职的,不然朕不会与你常言了秘事。”
“臣尽职,是本分。”赵普回答。
周皇帝点头,平和道:“上告赵匡义的人,是晋国公。”
赵普听了神情惊愕,眼神流露了意外,不过随即点头道:“晋国公与赵氏兄弟是不和,臣是想过的。”
“晋国公的告发,应该是包藏祸心,赵匡义的所作所为已然是多年恶事,晋国公却是不久前才送来了证据。”周皇帝说道。
赵普点头,道:“不过晋国公所告,确属事实。”
周皇帝看向了天际,平和道:“如果赵匡义真的只是敛财之罪,朕念了他守土有功,也会如同了陆天风那般,予以放过。”
赵普一怔,道:“陛下的意思,莫非是想调了赵匡义回朝。”
周皇帝摇头,道:“巴蜀战事正紧,汉水那里不宜了换帅,不过若是江南的战事久无突破,朕就得考虑了增兵江南,镇守汉水的军力,最适合江南气候,赵匡义若是率军去了,也能够兄弟齐心,发挥了最大的战力。”
“镇守汉水的军力若是调援江南,那汉水防御也是重大的。”赵普说道。
“朕会另调了重臣去汉水防御。”周皇帝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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