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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何体统、成何体统!老夫明日定要弹劾这小子扰乱治安!”
魏征上完早朝,回到府上,听到自家夫人说今日上午,东市奇趣文化门前发生的事情之后,气得直拍桌子。
裴氏横了魏征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敢?你是不知道这孩子此举,造福了多少贫寒子弟,你若是弹劾于他,你看看天下穷苦读书人乐不乐意!”
魏征瞪眼不服道:“可是这场骚乱,明明就是他李泽轩事先考虑不周,若不严惩,置我大唐律法于何地?”
裴氏被自家丈夫这顽固的思想弄得颇为无语,半晌才说道:“老爷你也是寒门出身,自是知道贫寒子弟对于书籍是多么的渴求,那你为何还要跟这孩子过意不去?”
魏征听闻此言,皱了皱眉头,很是犹豫,过了许久,他还是坚定道:
“功是功,过是过,李泽轩印书造福寒门子弟是功,但大意之下令店内顾客打架斗殴,扰乱治安,是过!有功该赏,有过当罚,老夫会上书为他请功,但是对于他的过错,老夫也会上书弹劾!”
这老货油盐不进的性子当真是把裴氏气坏了,只听她怒哼一声,扭身离去,只留下了一句话:
“哼!你想弹劾便弹劾吧!今晚你去睡书房!”
“哎哎!夫人,你听为夫跟你讲道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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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,事情就是这样,奇趣文化的廉价书籍一出,整个长安城的大小书肆全部毫无抵抗之力,拼价格我们完全拼不过啊!”
崇仁坊,长孙无忌宅。
明德书肆的掌柜,正在跟长孙无忌狂倒苦水,听他的语气,这明德书肆应该是属于长孙家的产业。
长孙无忌的面色并没有多大变化,好像书肆生意不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样,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,淡淡地说道:
“吴梦阳,你急什么!遇事要沉静!”
长孙无忌的语气虽然平淡,但吴梦阳听得却是身子一颤,连忙肃然拱手道:“老爷教训的是!”
长孙无忌摆了摆手道:
“坐吧!你可调查清楚,奇趣文化的这批书籍,数量有多少?还有他们的书籍为何如此廉价?据老夫所知,要是书籍都按这等价格出售,怕是整个长安城,没有一家书肆会不亏钱吧?他李泽轩敢这么卖,是打算赔本赚吆喝吗?”
不得不说,历史上很多人把长孙无忌称之为老狐狸,还是有一定道理的,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都能以最冷静的思维,找到问题最为关键的点,这才是他最为可怕的地方。
“回老爷,小人已经调查过了,奇趣文化的这批书籍,一共十五种,每种大概三百多本,今天已经全部抢购完了,至于日后还会不会有这种书,小人就不得而知了。还有,他们的书籍,都是从奇趣阁工坊印刷出来的,小人也不知道,他们的成本是几何,这样卖会不会亏钱。”
吴梦阳认真回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