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跟我说了很多话。”

“……所以呢？”苏言哑声问，“你的决定是什么？”

心，像是被割裂一般，她的每句话，都是一把无情的刀，狠狠地穿刺着他的心，而他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，只能这样，默默的等待着他的答案，等待着她最后的宣判！

“在做决定之前，我想问你一些事情！”顾佳泞认真地说着。

“……你问。”

她，真残忍，这个时候，她应该大声地告诉他，苏言，我们分开吧，直接给他一刀，让他直接在地狱里痛苦着，可是现在，她却残忍地拿着一把刀，一点一点的凌迟着他的心。

也罢，随她吧，反正……以后也没有机会了。

“小时候，我生活在R国，是你父亲的实验对象？”顾佳泞很好奇。

“是，”事到如今，苏言也不必再隐瞒，“我父亲一直喜欢研究各种病毒，而且喜欢用活人做实验，所以，他专门买在人贩子手里买了一批儿童，其中就有你，因为你的身体特殊，所以，你活了下来。”

“我身体里有病毒？”

“那是以前我父亲为你注射的，潜伏期是二十年，其他的儿童接受这种病毒，不到一天的时间里，全部出现了排斥，而只有你，身体完全容纳了这种病毒，所以我父亲把你放在了自己家里，目的，只为了观察你的身体反应。”

“我们从小就认识？”顾佳泞再次问。

“是！”

那时候，他不想跟任何人交朋友，躲着每一个人，可是只有她，不管他愿不愿意，就这么一脚踏进了他的世界里，甚至主宰了他的一切！

“那么为什么我会跟你分开？”

“因为你说你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，你说不想待着这个小小的地方了，你说你不喜欢这里的人，你说你想要自由！”苏言狠狠地说着，然后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让自己平静了下来，“你说，你再也不想被当做实验体了，你说你想做一个人，而不是一个只是用来做实验的小白鼠！”

那天，她眼睁睁地看着她的一个朋友因为药物的过度刺激而死在了她面前，所以，她跑到他面前哭泣，她扑进他的怀里，哭着要她给他自由。

他能怎么办？除了放手，除了给她一切她想要的之外，他还能做什么？！

“那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你了？”眼泪，缓缓地划过脸庞，顾佳泞压抑着呜咽，静静地问着。

“为了避免你透露一些秘密，所以我父亲利用催眠术，抹去了你的记忆，甚至将一些虚假的记忆传输进你的大脑里，然后背着所有人，将你连夜送走了。”

当时，他答应他的父亲，会去学医，以后也会继承父业，甚至，甚至永远不去追问顾佳泞的下落。

那时候，他答应的义无反顾，因为在那之前，他问过她，他说，自由和他哪个比较重要，她的回答是有了自由，她才会想和他在一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