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龙硬着头皮说:“蝴蝶姐,您这样我很为难,蝴蝶姐要是不……”
“啪!”
又是一耳光打在暴龙的脸上。
蝴蝶说:“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乌鸦冷笑道:“暴龙,老子出来混的时候,你他么还在吃奶呢,你他么算老几,敢在我们大姐面前叽叽歪歪?莫说老子吓唬你,你他么再敢废话,老子现在就废了你。”
乌鸦的话还是很有威慑力的,在临川市,何人不知何人不晓,乌鸦的狠?
乌鸦和小花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狠,小花对自己人很仗义,出手虽然狠,可也是对敌人,或者死有余辜的人,而乌鸦则是嗜杀成性,残忍歹毒。
听到乌鸦的话,暴龙再不敢吱声了,咬牙强忍今天的羞辱,退到了一边。
蝴蝶不屑地冷笑一声,冲徐浩然说:“浩然,这样的废物你也把他当一回事?”
徐浩然笑道:“我可没有蝴蝶姐这么大的威严,压不住。”
蝴蝶说:“别人不知,我还不知道你?临川市新一代,以你最有前途。”
徐浩然笑道:“蝴蝶姐,您这是要捧杀我吗?还嫌我事不够多?”
蝴蝶笑道:“说的是实话,肺腑之言。”
其实蝴蝶和徐浩然之前就差点走到了一起,当时蝴蝶都已经宣布徐浩然为左护法,统领蝴蝶手下各个堂口,全面对抗金爷,但徐浩然关键时刻却掉了链子,蝴蝶也是翻脸无情的人,在徐浩然倒下后,连看都没去看过徐浩然一次,将徐浩然彻底抛弃。
现在再见徐浩然,此一时彼一时,又是变得客气起来,其脸皮之厚,徐浩然也不得不服。
当然,蝴蝶会演戏,徐浩然也不差。
虽然都是巴不得对方死,可表面上却是融洽无比的样子。
周围的人看蝴蝶对徐浩然亲热无比,又是展开了小声议论。
能让蝴蝶这么客气,也是徐浩然的另外一种证明。
蝴蝶和徐浩然并肩而行,笑着说:“上次你出事,我实在太忙,没法抽出空去看你,你不会怪我吧?”
徐浩然心中暗骂了一句婊子,口上却是笑道:“怎么会,蝴蝶姐掌管这么大一个社团,事务繁忙,抽不出时间也是正常的。”
蝴蝶说:“我知道你心里还怪我,这样吧,改天有空一起喝杯酒,咱们聊聊。”
徐浩然欣然答应道:“好啊。”
说着话到了殡仪馆大门口,高熊把守大门口,里面便是灵堂。
老远看到徐浩然和蝴蝶谈笑风生,虽然知道蝴蝶和徐浩然也未必是真的好,但心里还是嫉妒,徐浩然何德何能,能让蝴蝶都对他这样客气?
徐浩然看到了灵堂外面,便对蝴蝶说:“蝴蝶姐,您先去上香吧。”
蝴蝶也不客气,笑道:“好。”随即率领乌鸦、大军以及手下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进入灵堂。
乌鸦经过徐浩然身边时,还向徐浩然打了一个眼色,提醒徐浩然别忘了二人之间的约定。
徐浩然虽然也希望干掉蝴蝶,引发大军和乌鸦的内讧,但绝不可能因为乌鸦而失去了判断,铤而走险。
所以,对于乌鸦的提醒根本没放在心上。
蝴蝶进入灵堂,现场一片骚动。
临川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蝴蝶和金爷是死对头,势不两立,所以蝴蝶前来上香却是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。
蝴蝶走在灵堂里的地毯上,缓步而行,从容自若,但看到金爷的遗像,却不免生起兔死狐悲的心理。
当初她和金爷一起被捕,然而金爷就在出狱前夕被人害死在牢里,纵观金爷的处境,和她又何其相似。
表面风光,但下面的人却在虎视眈眈,稍有不慎,便命丧黄泉。
到了金爷的遗像前,蝴蝶接过小弟递过来的点燃了的香,看着金爷的遗像,不禁有感而发:“金爷,我蝴蝶一辈子从不服别人,但唯独佩服您,曾经我也想拜入金爷门下,听候金爷差遣,但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分,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遗憾……”
蝴蝶就在金爷遗像前,自说自话地说了起来,所有的话发自肺腑,情真意切,竟是让所有人都感到惋惜,现场悲痛的气氛更加浓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