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可佳从格园回来的时候,程家二老夫人还在青正园。
程可佳给程家二老夫人请安的时候,她瞧见程家二老夫人眼里还有哭过的红印子。
象程家二老夫人现在的年纪,夫婿如何,她早已经接受现实。
如今能让她在人后跟人诉说时落泪的人,那只有嫡亲的儿子们。
程家二老夫人见到程可佳回来了,她也顺势走了。
程家二老夫人留在青正园用了餐,等到她回去看到候着她房里的丁氏母女,她微微的皱眉头。
丁氏带着程可美迎上前去,程家二老夫人冲着她摆手说:“回吧。你想说的话,我差不多知道了。”
丁氏却不是这般顺从的人,她上前跟程家二老夫人抱怨说:“母亲,嫡亲的堂兄弟姐妹都不能亲近,我们如何能够怨责隔房兄弟姐妹的不亲近?”
程家二老夫人深深的瞧了瞧她,说:“嫡亲的堂兄弟姐妹不亲近,你觉得应该要怨谁?
怨我吗?”
丁氏嘴巴动了动,她终是不敢直言要怨婆婆这样的话,她只是生气婆婆不理事的性子。
丁氏低声说:“母亲,你跟闻氏说一说,她总是拦着省儿兄妹与美儿兄妹亲近?”
程家二老夫人瞧着丁氏好笑起来,她摇头说: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。谁生的孩子,谁顾。
大道理,你比我知晓得还要多,你自个想一想,她为什么会直言拦着堂兄弟姐妹亲近?
你只许自家儿女占了强势,却容不得别人家儿女有时在你儿女面前强那么一点。
遇事的时候,明明是姐妹同心应付外人,可你却把所有的错处时纳到柔儿的身上。”
程家二老夫人想起闻氏跟她说的那些话,她瞧着长子的时候,她直白问他:“奋儿,你如今心里只有自个的妻儿,已经完全忘记你还有父母嫡亲弟弟和侄子女了吧?
你表现得很是公正去指教柔儿,你为何不先闹明白,她是为了你女儿才抢着出了手。”
程恩奋跟程家二老夫人问明白那些事情,他很是羞愧的说:“母亲,我没有想过丁氏的性子是这般的糊涂。”
程家二老夫人面对长子是越发的心淡,长子这些年下来,在丁氏纵容下,他在仕途不顺后,他越发在女色方面沉迷起来。
程家二老夫人私下劝过,程恩奋则道貌岸然的与她说:“母亲,丁氏是贤妻,我不能浪费她的心意。”
程家二老夫人气得要吐血,她是盼着长子在事业上面能有所长进。
然而丁氏自有儿女后,她一心哄着夫婿听她的话。她只要瞧见合适的听话丫头,只要那人有心,她都会安排丫头去服侍夫婿。
程家二老太爷对程恩奋沉迷女色的事情,他是不曾放在心上。
程家二老太爷觉得男人的身边,那可能只有一朵花。
有本事的男人,自然是花儿朵朵围转着开放。
程家二老太爷看不习惯程恩奋事事听信丁氏,而且他的年纪还不大,他却对差事怠慢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