罂粟勾唇点了点头,两人说了一会儿闲话,张春枣回家去了,罂粟则拿出许久不用的刨具,给李金凤打制嫁妆盒子。
张春枣家在村西,从刘家人门口过的时候,她脸蛋微微一红,加快了步子,可就在这个时候,墙角突然走出了个人影,他出声喊道:“春枣……”
张春枣身子一震,只觉得一颗心顿时如小鹿撞坏,迟钝了一会儿,才转过身,小脸通红的看向身后人,低着头害羞的道:“你叫我有事?”
刘亭瞅着张春枣,眼睛里划过一丝幽光,朝她走近了两步,一脸温和的道:“春枣,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了?这两日你怎么见了我就躲?”他的话音里多了一丝落寞。
张春枣一脸紧张的抬眼朝他看去,焦急的解释道:“没……你没有……”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蹦跶,手心里面全是汗,尤其是对上刘亭那张隽秀的脸,脑子顿时就成了浆糊,只反复说着没有。
看着她这副傻里傻气的表情,刘亭眼里有轻蔑一闪而逝,继续用温柔攻略,温和的笑着道:“那就好,最近几日你总躲着我,我还当自己哪儿做错了。”
“没有!”张春枣一口否决,来不及思考嘴里就道:“你什么都没做错!”
说完这话,她羞愧的低下了头,暗暗在心中骂自己,真是太不知羞耻了。
刘亭眼睛里闪现一抹自得,走到张春枣的跟前,一把抓住了她的手,温声道:“春枣……我……”
张春枣吓得一愣,在手被刘亭握住后,整个身子都有些微微发软,回过神来,她赶紧往后拽自己的手,红着脸小声道:“你放开,这大白天的,被人看到不好……”
刘亭松开她的手,文质彬彬的道:“是我孟浪了,春枣你别生气,我看着你,一时之间情难自制。”
张春枣一颗心砰砰直跳,尤其是听到他说情难自制的时候,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,她脸红得就焖熟的大虾,小声嗫嚅道:“没事……”
“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,若不是爹娘不准我在科考前娶亲,我只恨不得现在就去你家里……”刘亭又是将话说一半留一半,总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来让人胡思乱想。
张春枣心里顿时如吃了蜜一般,不敢置信中夹杂着满心欢喜,她做梦都没想到刘亭这样的书生会喜欢自个,一时间呆呆傻傻的笑着,不知道要说些什么。
刘亭不可察觉的皱了皱眉头,眼睛里划过一丝嫌弃,嘴上却道:“春枣,你一定要等着我登科,及第,到时候我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和我在一起。”
许下这样的话,张春枣心里直冒幸福的泡泡,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,“那你好好读书。”说完这话,她羞涩的跑远了。
沈家老宅里,气氛很是不好。
沈家老大沈和举一脸气愤的对沈老爷子道:“爹,老二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就盖新房子,真是没把您放在眼里!先不说这,他去找外人帮忙都不找咱们自家人,情愿让钱被外人挣去!”
沈家老三也在一旁煽风点火,道:“可不是吗?连家里做饭都找的春枣和大锤媳妇,大嫂和春兰在家里闲着,老二家都不说过来喊一声,胳膊肘子往外拐,这老二家到底跟谁亲?”
“我听说春枣她们做饭,一天还有二十文钱呢!这钱给外人赚,还不如让咱自家人赚呢!”王春兰也在一旁不满的道。
赵氏却想到了一件事,她出声问道:“爹,老二家买地的钱您没还给他吧?”
沈老爷子哼了一声,道,“没有!不是给你们两家分了吗?”
因为王春兰在老爷子跟前又是哭又是闹,老大老二也都跟着有意见,沈老爷子没辙,那钱给他们两家分了。
赵氏故作奇怪的道:“买地老二上回给了有六两多银子,这还没几天,他们家就盖新房子了,还是青砖红瓦的,看来老二手里是真不缺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