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若那李密并无夺位之心,我等如此做,岂不是又徒若一个劲敌?”
“皇甫将军,朝庭都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后关头了。”
“这个时候,多一个劲敌,少一个劲敌,又有何区别?”段达旁边的赵长文道。
“若是我等能够制住李密,挟制其,便可控制瓦岗寨兵马,陛下再厚恩招抚,大加笼络。
不就可以将这些退路断绝,只能依附东都求存的瓦岗寨兵马收至麾下吗?”
皇甫无逸眉头深锁,缓缓踱步,想了想,看向段达道。“何不向陛下直言,只说与某和郭内史?”
“陛下信我等多些,还是信元文都更甚?”段达摊开了双手苦笑道。
“要知道,那李密可是元文都拿性命担保,这才招揽来的,若是陛下知晓我等之策,以陛下对元文都的信赖,焉能不坦诚相告?”
“而今,元大夫,已非昔日那个公忠体国,对陛下,对朝庭百分百忠心。”
“不然,为何他元文都这月余以来,总是在为瓦岗寨兵马的补给辎重与我等争执。”
“每每城内,有瓦岗寨兵马犯过,他都以大局为重之言一笔带过。”
听了这一番话,郭文懿与皇甫无逸面面相觑。虽然他们都很鄙视段达这位百战百败名将的军略和指挥军队的能力。
但是也不得不承认,这家伙倒也是个有脑子的家伙,擅长的就是这种朝堂之争,不然,焉能够在如今的东都权柄极重。
郭文懿重重地点了点头,朝着皇甫无逸道。
“若是能不伤李密性命,将其生擒,拿他为质以制瓦岗寨诸军。
这倒是件两全齐美的办法,我等也省得再继续为瓦岗寨兵马在卧榻之侧而心惊肉跳。”
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诸位若不嫌弃,就到舍下去商议如何?”段达大手一抬,当先引路而行。
只是,在他们没有注意的一个角落处,一名小宦官悄然地离开之后,疾步朝着远处跑去。
一名千牛备身听罢小宦官之言,脸色微变,旋及笑眯眯地掏出了一块沉甸甸的黄白之物塞进了小宦官的手中。
等到换班之后,出了皇宫的他匆匆回府,不多时,便换了一身寻常百姓的装扮,从后门离府,朝着城西而去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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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密正在回洛仓城内召开军议,而这个时候,郑颋便匆匆地赶来,将今日朝议的结果,还有小皇帝杨侗的意思,一同呈予李密。
李密略感不耐地摆了摆手。“孤去做甚?孤退兵,自然是为了河内郡,他杨侗若是不信,那又如何?”
杨德方不禁有些发急,越出列班,朝着李密一礼劝道。
“可是主公,若是如此,那我等之前的作为,岂不尽数付之流水了?”
正说话间,外面又有一人疾步行来,朝着李密一礼之后,呈上一封书信。
李密看到了信封上的字迹,微一愕然,赶紧将信封拆开,看到了里边的内容之后,脸色陡然大变。
直接站起了身来,狠狠地将信纸拍在案几之上厉喝出声。
“段达老狗,居然想要害孤性命!”
“???”一干瓦岗寨文武都齐齐心中一凛,朝着李密看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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