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涛心头微微一奇,却是不知道到底着何人也?
“鲁肃,鲁子敬。”
吕蒙微微一笑而答,但这个答案顿时就使卫涛为之一惊,鲁肃?
“他如何是被擒拿?难道那孙权竟然连自己手下的谋臣都是顾不得?既然孙权都是走脱得了,那鲁肃难道就是无法跟着走脱?”
惊喜的同时,卫涛也见得疑惑,他可不相信既然孙权能够走脱,而如鲁肃这样的谋臣竟然会是无法走脱。
没有这样的道理,除非其自愿被擒。
“启禀主公,却是如此。当时我军攻入营中,营地只见混乱,只要我军得了势头,想要带着人离开却是极难。可正是那时,那鲁肃主动是露了行迹,我领人而追,最后虽然是擒拿了鲁肃,但却让孙权得以安然离开。”
说着这话的时候,吕蒙的脸上却是闪过一丝尴尬,却是他一时不查中了其计,结果虽然擒拿了鲁肃,却反而是让孙权安然离开,而且连同那些武将谋臣也大半是借此离开。
若是不然,纵然江东众将再是有勇力,也未免是能够得脱身。
“呵呵……能够得以鲁子敬,几可是同于得江东也!公瑾,我等且是一见鲁子敬如何?”
卫涛自然能够想清楚这其中的干系,但卫涛依旧是一笑而道,前面一句可算是赞赏兼且是安慰吕蒙,后面一句却是希望周瑜能够与自己一同前往劝降鲁肃。
“鲁子敬天下良才,吾亦向往之。”
周瑜自然领会卫涛的意思,对此一笑而言。
鲁肃其实这个时候倒是十分安好,吕蒙也知道这鲁肃其实也是十分重要,自然不会对他有所苛责,命得人都是好生奉养。
除了是有兵卫看管之外,鲁肃可谓是一应自由。
但当卫涛来时,却只见鲁肃安坐于之,默默无言。
“子敬可是安好?”
卫涛微微一笑,看着鲁肃而道。
“想到再见子敬会是在如此之时。不过子敬的本事我确知矣!有着子敬守卫江东,哪怕是我军千方百谋也不过才是觅得这么一个若果然是与子敬相争,恐怕未必是能胜也!”
鲁肃本来只是闭着眼睛,听吕蒙所言,自从被擒之后鲁肃一直就是沉默不言,但这个时候却是听鲁肃言道。
“大将军过谦了,鲁子敬一介庸人,往日自高自大,自以为天下无有人能谋之,欲以匡扶主公以成大业,如今方才是知,这一切不过是鲁肃空言虚妄而已,若比其谋,能胜肃者不知凡几。今大将军之意肃自然而明之,然肃实在难以侍奉二主也。还请大将军莫要花费心思,若大将军是有意,便请赐予一死便是。”
鲁肃话语平平而谈,不见半点惊慌失措之意,可谓是极为难得,说完之后,更不见任何声色,只是再次闭目凝思。
见到如此,卫涛忍不住微微皱眉,看看旁边的周瑜,却是见到周瑜微微摇摇头。
卫涛明白此是周瑜也无法可劝之意。
“江东多人杰,此言不虚!”
卫涛心头一叹,先是一个徐盛,而后又是鲁肃,单单只是这等刀斧相逼而见从容之气魄,就非是常人所能为。
“以子敬之能也当知大势,如今江东水军已失,那孙权根基已去其一,而今虽可脱逃,但其实却是受困于柴桑,而以如今之势,子敬以为是曹操、刘备先让我无法攻打江东,还是我先拿下江东再是迎敌?”
卫涛虽然知道这时候劝说无效,但更可知,未必不代表日后不能劝说。
“孙权其人虽然心性坚毅,但比起其父兄孙坚、孙策却还有所不如,一旦江东被我所取,其会同归一死乎?”
听到卫涛最后一言,鲁肃的身子微微一颤,他知道孙权面临这样的结果可能更会是如何!
卫涛见此微微一笑,没有再是劝说,随即同周瑜离开,虽然鲁肃心中也许的确是已经是因为卫涛一言而动摇,但以其心智,断然不会在这时候有所降服,卫涛自然不会再是多费口舌。
而后卫涛自然同样是要大摆庆功宴,但前车之鉴就在眼前,卫涛自然也就下了禁酒令。
虽然庆功宴上没有美酒助兴稍微是有些扫兴,但在如此大胜之后,各人自然也顾不得去计较这么一点事情,都是开怀而笑。
待到翌日,卫涛方才再是聚集诸将,眉目一扫,见得人人面色正佳,方才是微微颔首。
“诸位,如今江东败势已现,正是我军可是进军江东之时候,时不待我,我意欲直取柴桑,进逼孙权,只要能够将孙权或擒或杀,则江东诸地便是可定也!不知诸位将军可是有何妙计以助?”
卫涛自然不会是无来由就此而问,接下来他虽然可在江东占着绝对优势,但曹操、刘备哪里会是眼睁睁地看着卫涛取江东?
想到这为难之处,所有人都是不由得暗暗一皱眉,哪怕是周瑜、吕蒙也皆是如此。
这可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