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茉垂着眼，怏怏道：“知道啦。我指定要在家抄经书的。”

老夫人是不会放过她的。

不过反正他不在京城，抄经书就抄经书啦。

“如果有机会，来帮我看看干爹，不用陪着他，就瞧瞧就行。”

他抬手帮她理了理发辫，方才闹得都松散了。

苏茉点点头，“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来的。他……”

她想问他的脸，话未出口又咽回去。

还是别问了，免得让他为难，又揭开一次伤疤。

皇甫瑾道：“他的脸是怎么弄的，一直不肯告诉我。平日里他很开朗的，一点都不在意。但是有的时候，他会很脆弱。脾气也不好，很痛苦，就算我用内力也没法帮他镇住那种痛……”

他心一抖，下意识地抓紧了苏茉的手。

苏茉握住他的手，柔声道：“你放心。以前你自己扛，现在我帮你一起扛。痛苦就那么大，抗的人多了，就好扛了。变轻了。”

皇甫瑾心下酸胀，现在又觉得很是欣慰。

看来一念之行，让他受益终生。

他当日去找胡郎中，是要带回来给干爹治病。

却没想到，也找到了她。

他张臂将她抱进怀里，柔声道：“茉儿，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