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韵终于止住哭,开口了。她说,她原本在房间里等着我回去,但是这个和尚突然闯进了房间,一开始,和尚还只是利诱,说只要丁韵从了他,从此荣华富贵,享之不尽。丁韵不肯,和尚开始威逼,说他贵为佛宗弟子,无人敢惹。
威逼不成,和尚直接动粗了。和尚冷笑,一口咬定是我们在污蔑他,还说我和丁韵刚刚趁他不在,潜入他的房间,欲图偷盗他的宝物,被他撞见,想要感化我们。和尚还说,他整整花了一个时辰劝说我们,可是我们非但没有悔意,竟然还要直接动手,他这才追赶我们。
欧阳华的目光,从我们的身上扫过,丁韵害怕,躲到了我的身后。不过,欧阳华的目光,马上又放到了和尚的身上:“大师,若只是偷窃之罪,上天有好生之德,大师为出家之人,为何要他们的命呢?”
和尚冷哼:“我佛慈悲,但如此不知悔改之徒,若不杀了,只会残害天下人。”
欧阳华大袖一挥:“大师,这位少侠,一刻钟前,还在老夫府上,他从侯爷府回旅店,再从旅店逃到侯爷府,也至少得花一刻钟时间,他连偷窃你宝物的时间都没有,更别说让你有机会花一个时辰去感化他们了!”
欧阳华直接揭穿了和尚的谎言,和尚也没想到,我竟然和欧阳华认识。他微微有些恼怒,但是仍旧沉声道:“侯爷,你这是在说我撒谎?”
“出家之人,本应该不打妄语,可是大师所说,实在让老夫无法信服!”欧阳华说:“此二人,老夫今日护定了,还请大师离开吧。”
欧阳华本想把和尚给打发了,可是,和尚怕我们把他干的坏事传出去,根本不敢走。如果事情一传开,他身败名裂,这还是轻的,他犯了大戒,佛宗肯定不会轻饶他。他见欧阳华不肯让步,顿时恼怒了:“欧阳华,你可知道,世人皆称慕容皇朝为佛宗后花园,你区区一个慕容皇朝的侯爷,竟敢和我佛宗叫板?”
“和尚!”欧阳华也改口,不再叫大师了:“我只知道我是在为慕容皇朝效力,与佛宗无关,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话,是非逼老夫杀了你吗?更何况,你是佛宗败类,你认为佛宗会帮着你吗?”
此刻,这个和尚根本一点都没有大师的样子,他指着欧阳华:“欧阳华,你竟敢说要杀我,本尊就不信,你真的敢杀我!”
欧阳华一身正气:“老夫身为庐阳郡郡守,就不容许你这样大奸大恶之徒在庐阳郡里为非作歹。老夫最看不惯为非作歹之徒,本想着你是佛宗弟子,只想把你打发了,但是既然你不肯,还说出这样的话,那就且看看老夫敢不敢杀了你!”
欧阳华并没有说大话,他的话音一落,竟然就直接对和尚出手了。和尚大惊,他没想到欧阳华竟然真的敢冒着得罪佛宗的风险,想要杀他。和尚惊得立刻后退,可是,一个五阶灵者想要杀他,他又怎么可能躲得开。
才没短短几秒钟的时间,和尚的胸口就被欧阳华击碎。和尚的尸体,倒在地上,这惊住了府上所有的人。有人很着急,对欧阳华说那个和尚是佛宗派来处理鬼养人之祸的一个大师,欧阳华这样明目张胆杀了他,佛宗恐怕会不高兴。
但是,欧阳华却一点都不惧:“老夫只是在履行身为郡守的职责罢了。我敬佛宗,是因为佛宗弟子心存仁慈,心系苍生,如若佛宗真要不分青红皂白,怪罪老夫,那这佛宗,老夫不敬仰也罢!”
欧阳华说着,大袖一挥,让人把和尚的尸体送到客店里,并把和尚所做的羞耻之事,一并告知客店里的其他几个佛宗弟子。
随后,欧阳华打发了客人,亲自把我们迎到了侯爷府的客房之中,我安顿好了丁韵,这才出来见欧阳华。
我对这欧阳华,更加有好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