尿到苍天穿黄袍。
当个皇上万岁爷,
娘的幸福享不了。”
梅花派不但举止投足有娘的味道,他唱的歌儿也有娘里娘气的味道,唱得婉转,再加上惟妙惟肖的动作,显得十分诙谐,妙趣横生。
梅花派这厮是被老板耽误的歌唱家啊,要是去唱歌,没有唱得比煮螃蟹还红,红遍大江南北也不一定。
歌坛一哥。
这厮,人才啊。
梅花派唱歌的时候,看不起梅花派的莫之叹,忽然不计前嫌,忘掉固有的成见,喜爱人才地洗耳恭听,整个身心,完完全全沉浸在梅花派的歌声中,早就忘了撒尿的光荣而又伟大的艰巨任务,把撒尿忘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在莺啼燕音的歌声中,梅花派导尿的撒尿歌唱完了,莫之叹憋在膀胱里的那泡尿,也没有撒出来,梅花派的歌声还在他的耳畔还余音缭绕,盘亘不去。
“你尿出来没有?”梅花派没有听见喝彩掌声,有些不耐烦地说。
“你的歌唱得太好听了,我忘了撒尿了。”莫之叹这才从沉浸中回到现实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,“你的歌儿真好听,比野驴的欧——啊——欧啊——欧啊——唱得好听多了。”他本想表彰梅花派一番,但他太讨厌他了,说到最后,表扬变成了极端的挖苦。
他实在对梅花派喜欢不起来,只有讨厌的份。
“我讨厌你,你真是一个让人无语的人。”梅花派不想给莫之叹导尿了,“你又不是我的儿子,我又不是你娘亲,没有义务帮你导尿。”
梅花派想气恼地撒手而去。
“别走!”莫之叹忽然心生一计,心怀叵测地凛然而语,“哼,哼哼,我还没把尿尿出来,就想走,你想憋死我啊?”
他不让梅花派走,把他滞留在厕所里。
“我导了半天,你也没有尿出来,不是我的医术和技术问题,而是你的问题……对了,你是不是在故意玩我?出我的丑?”
“……”莫之叹无语。
“你——”梅花派脸子变得十分难看,冷笑着,“你敢玩我的话,我也不是好惹的,这是在我的地盘,我的地盘我做主。”
梅花派吃螃蟹吃多了,要玩邪耍横了。
娘娘耍横,鲜花碰硬。
“我没玩你,也不稀罕玩你。”莫之叹一脸冰寒气象,沉着脸子说,“你的任务没有完成,你继续导尿吧,从头再来。”
“我再给你导五分钟,行就行,不行拉倒,我不奉陪了。”梅花派说。
“好吧,五分钟就五分钟。”莫之叹答应了,心想,让他导尿,从某种意义上说,就是想戏耍一下梅花派,解解气而已。
刚才的嘘嘘声和唱撒尿歌都失败了,梅花派想想,突然一乐,说:“我给你讲一个笑话导尿吧,乘坐地铁的时候,我看见有一个孩子吵着要尿尿,哭声震耳欲聋。车上人多,孩子的妈妈,一个年轻漂亮如花的女人,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,左顾右盼,不知如何是好。就有些懵,傻里吧唧,把嘴凑过去想跟孩子说些什么,好巧不巧,好妙不妙……你猜结果怎么样?那个要命倒霉的孩子,刚好把尿尿出来一根儿黄线,喷进了女人的嘴里……”
梅花派的笑话还没讲完,莫之叹爆笑。
这一爆笑不要紧,闹出一个事故。
莫之叹那厮的水枪突然射出一股热汤的尿流,向梅花派喷射而去。
“啊——”梅花派没有准备,被那根儿黄线,被突袭的尿流,吓得登时大惊,本能的躲闪,但躲闪不及,喷洒的黄雨弄了梅花派一脸,湿漉漉的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悲催的梅花派惊叫时还张大了嘴巴,尿也不客气,见洞就钻,梅花派喝了一嘴莫之叹的黄酒,特么恶心!
“呕呕呕……”梅花派恶心的泛潮,呕吐起来,吐得翻江倒海,肠子都快吐出来了。
莫之叹觉得爽多了,没有了尿的负担,一身轻松。
吐了一会儿,梅花派这才不呕吐了,觉得始作俑者莫之叹该给他道歉,说声对不起了,就原谅他,但莫之叹早就不在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,也不打声招呼。
你让我品尝了你的一嘴骚哄哄的老酒,连声道歉都没有,气得梅花派呼呼直喷粗气。
“我要报这一尿之仇。”梅花派忍受不了了,心里恨得牙根痒痒。
“我要把你的女朋友睡了,要绿你,让你穿绿裙子,让你头顶一片辽阔的大草原。”他心里歇斯底里地咆哮着。
梅花派要给人戴绿帽子的咆哮是有所权衡的,不是野狼一样盲目咆哮。
在他梅花派的认知里,他虽然有点儿娘,但很多女人就是喜欢这个娘里娘气的调调,他也投其所好,他最拿手的强项就是泡妞。
他特么想,我一定要找个机会把莫之叹的妞儿——孙莲心泡到手,泡不到手,决不罢休。
再说,从他第一次见到风华绝代,艳光四射的孙莲心,就想把她拥揽入怀,她是一名大报的女记者,她的文化职业让他也很感兴趣。
在他泡过和炮过的妞儿中,还没有像孙莲心那样有社会地位,名噪一时的姑娘,如果泡到她那朵玫瑰花,给莫之叹戴一顶绿帽子,他会有一种神圣的自豪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