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鹿鸣抿唇。
“安琪喜欢的是萧谨于,哪怕你不愿意相信也好,但安琪对你确实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。强扭的瓜不甜,你强迫安琪留在你身边,安琪不会快乐!”
“我不觉得我比小皇叔差得到哪里去!”萧鹿鸣很认真的看着他母后,“只要我真心待安琪,我不相信,安琪不会重新喜欢我,只是时日长短的问题。”
安泞看着萧鹿鸣的坚决。
她又给鹿鸣倒酒。
鹿鸣依旧保持着恭敬,接过酒杯主动一饮而尽。
两母子一边谈心,一边不停地饮酒。
“所以鹿鸣,你真的想过没有,你对安琪到底又是不是男女之情?”安泞一字一顿。
萧鹿鸣眼眸微动,随即肯定道,“自然是。从小我就对安琪的感情不同,我喜欢安琪的知书达理落落大方。遗憾的是,我并不善于表达,才会让安琪误会我对她感情不深。现在意识到这个问题,我会为安琪改变。”
“可现在已经晚了。”安泞直言道,“安琪已经喜欢上了萧谨于,你现在如果拆散他们,安琪不仅不会爱你,她还会恨你!有些感情错过了很难再修复。母后曾经也有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,但最后我还是选择了你父皇。因为,一旦变了心,对那段感情而言,就叫万劫不复。”
萧鹿鸣抿唇,脸色明显紧绷。
“母后不是要强迫你,只是让你做出最正确的选择。
首先,母后并不觉得你对安琪是真的男女之情,在母后看来,你对安琪更多的是依赖更多的是亲情更多的是占有,你觉得安琪属于你的,所以你接受不了任何人从你手上抢走安琪,你有你的自尊。
其次,安琪给母后明明白白的说过,她不喜欢你,她喜欢的人是谨于。你现在拆散他们,我敢肯定安琪会恨你!
最后,喜欢一个人,想要对一个人好是成全她的幸福,而不是自私的满足自己。你现在贵为一国之君,更应该站在伟人的立场上去思量去行动,最忌讳的是,以一己私欲,为所欲为。”
萧鹿鸣看着安泞,明显是情绪有些波动。
他向来尊重他母后,也敬重她,她说的很多事情他都理解都接受,唯独和安琪的事情,他有些难以克制。
“母后觉得儿臣应该放手吗?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其他男人而不去争取而无动于衷?!”萧鹿鸣喉结滚动,在压抑自己的情绪,“儿臣就应该大度的成全吗?”
“争取的前提不是让你去横刀夺爱甚至当人小三,争取的前提从来都是,彼此相爱。”
萧鹿鸣紧握着酒杯的手,在微微发抖。
“鹿鸣,时间是最好的良药。假以时日,你会忘记这段过去,终有一天,你会有你真正的命中天女。”安泞也能感觉到鹿鸣的难受。
也会心疼。
但大是大非面前,不能私心太重。
她曾也认定安琪会和鹿鸣在一起,她也有过一丝的失落,但终究,感情不能勉强。
任何人应该都要学会放手。
鹿鸣也不例外。
“母后。”鹿鸣冷静地叫着她。
他的情绪可以波涛汹涌,但他一定不会失控,他会最快的恢复自己的理智。
“儿臣和安琪的事情,还请母后不要插手。”
安泞抿唇。
“您今晚说的,儿臣都听进去了,儿臣不否认母后的任何观点,儿臣也知道母后言行举止必定是站在公平公正的立场。但母后,感情没有你说的那么收放自如,儿臣做不到那般洒脱,也确实无法接受安琪就这么离我而去。”萧鹿鸣一脸凝重,“还请母后允许儿臣自己去处理,儿臣的私人感情。”
安泞看着鹿鸣的坚决,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失落。
她以为她好好和鹿鸣沟通,鹿鸣会听从她的意见。
鹿鸣向来成熟懂事,听话。
安泞叹了口气。
到嘴边的话,还是咽了下去。
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,鹿鸣依旧坚持他自己的选择,她也只能默许。
“你和安琪的事情,母后尊重你。”安泞妥协。
萧鹿鸣明显有些,惊愕。
他以为,他母后一定还会据理力争。
但她却不再多说。
今日和他交谈,也不过是把她所想告诉他,至于他怎么选择,她不会强迫。
萧鹿鸣心里,终究还是有些异样的波动。
“但萧谨于,母后希望你现在就把他放出来。”
萧鹿鸣明显犹豫。
“鹿鸣,你哪怕不甘心就此放安琪离开,你想要争取安琪,也应该是和萧谨于公平竞争而不是,用你的权利去强取豪夺。到最后,如果你能够真的感动了安琪让她回到你身边,母后定然会祝福你们。但如果安琪最后还是坚持选择谨于,母后希望你能够洒脱的放手,成他人之美!”
“好。”萧鹿鸣答应了。
正事说完。
安泞拿起酒壶,豪迈地倒酒,“母后还从未和你真正的喝过酒,倒是背着你父皇和呦呦喝过多次。”
萧鹿鸣有些诧异。
“来让母后给你测试测试,你的酒量到底如何?!”
说着,端起酒杯和就和鹿鸣喝了起来。
鹿鸣自然也不敢拒绝。
加上心中确实有些抑郁,便也想借酒消愁,便第一次和母后毫不顾虑的喝了起来。
喝到彼此两人都,酩酊大醉。
安泞趴在桌子上。
鹿鸣也撑不住,醉倒在桌子上。
公公在外面偷看着,急得跳脚。
这皇上和太后都喝醉了,要是怪罪下来,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不被直接砍了脑袋啊?!
他也是不能理解,太后娘娘怎会和皇上喝醉了?!
哪有母亲这般对儿子的?!
公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忽然看到太上皇走了过来。
公公吓得连忙跪在了地上。
萧谨行走进后殿,看着安泞和鹿鸣。
已是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身姿却依旧挺拔,模样依旧俊朗,气质依旧矜贵。
走到哪里,也都让人不可忽视。
他蹲下身体,轻松的将安泞横抱起来。
安泞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,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,看着那张熟悉的脸,呢喃道,“我还没喝醉,我还要和鹿鸣喝酒,你放下我……”
萧谨行看着安泞通红的脸,转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公公吩咐道,“扶皇上去就寝。入睡之前,给皇上服用醒酒汤。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公公战战兢兢的回答道。
萧谨行抱着安泞,大步离开。
公公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太上皇伟岸的背影。
不得不承认,太上皇果然是大泫帝国之最,哪怕是现任皇上,在太上皇面前也都似乎少了魅力,或许这份魅力需要岁月的沉淀!
凤栖殿。
萧谨行把安泞放在床榻上。
满屋子的宫人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。
萧谨行亲自用热毛巾给安泞擦拭了一下脸颊,手,和脚。
弄完了之后,端起醒酒汤,“起来喝了汤药再睡,否则明天容易头疼。”
“不喝……”安泞拒绝。
“听话。”
“不听话。”
“安泞。”
“你凶我。”安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萧谨行,满脸委屈。
“乖,喝了舒服些。”
“可是苦。”安泞撒娇。
萧谨行抿唇。
缓缓,“去给朕拿块方糖来。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不一会儿,宫人毕恭毕敬的递上方糖。
安泞也看到了那颗糖,很满意地张开了嘴。
却在那一刻看到那颗糖直接喂入了萧谨行的嘴里。
安泞皱眉,明显不悦。
下一刻就看到萧谨行突然喝了一口汤药,然后吻上了安泞的嘴……
宫人们对太上皇和太后之间的亲昵已见怪不怪。
这个世间怕是没有哪对夫妻能够如他们这般,几十年如一日的恩爱幸福。
宫人们全部都识趣的退下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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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晚了点。
罪过罪过。
明天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