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起今天在街上和他们一群人对峙的穿水红色罗衣的小姑娘。

路不凡一直觉得，既然是传闻中的妖女，怎么着也得是二三十岁的女魔头了。

可柳时薇恰恰相反，她十来岁的年纪，纯真中又带了几分风情。

最重要的是，他觉得很熟悉。

似乎在哪里见过，可他明明从来都没有见过。

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，掌柜的又给路不凡斟了茶水，说：“时候不早了，路少侠早些歇息。”

路不凡躺在床上，思索着今日掌柜的说的那些话。

他一直都知道柳则天造下的孽和柳时薇无关，但他却不知道要怎么让其他人明白这些道理。

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，他也明白。

碧月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现在这样的呢？是从柳则天死了之后吗？

可柳则天死的那年，柳时薇似乎年纪还极小。

一想到柳时薇的年纪，路不凡不免又想到，柳则天当年死的时候，她应该也很难过吧？

出生的时候没了娘亲，年纪还小的时候又没了父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