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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衡还在扒拉自己炸开的毛。

他的头发还算乖巧，并没有彻底炸开了花，修长的手指梳理了几下以后。

差不多都服帖了下来。

当然……

黎明还是看到了倔强地翘起来的呆毛。

却不打算去提醒他，而是开始转移注意力。

这一问。

顾衡就随意应了一声。

“太冷了，多穿点免得感冒。”

黎明听他的语气很随意，没有一点遮掩的意思。

顾衡不会撒谎。

或者说，对她撒不起谎，一紧张起来就结结巴巴。

所以。

他说的是真的。

“你能注意身体是好事，我很欣慰。”黎明的眼神是那般慈祥。

本还以为自己晚两天过去，顾衡可能会出什么意外。

没有想到。

小绵羊超乖的，不仅没有给人薅羊毛，还把自己给裹得严严实实。

真好。

顾衡：“……”

他愣住，这才从黎明语气中发现了什么。

难道是平时他太不注意了吗？

以至于她表面上并不在意，背地里很担心自己吗？

一时间。

顾衡沉默了，薄唇微抿，不知道该回答什么。

“记得多喝水，一天八杯。”

黎明摸了摸下巴问道：“你那边挺冷的，风应该也挺大的吧？”

“在外面一直跑，要不保温杯也买个吧？”

保温杯？

难道不应该是迎着冷风一杯加冰的伏特加……

顾衡的眉头微微皱起，准备保持自己最后的一丝倔强，表示拒绝。

但是……

黎明紧接着又说：

“这样还可以一起买。”

顾衡：“……”

拒绝的话本来都到了嘴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