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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希望自己有知道的权力，他希望自己能够做选择。

她始终不是穆青离，没办法了解他真正的想法。

人心隔肚皮，没有读心术，无法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。

也正是因为这样，她不知道穆青离怎么想的，也不知道……究竟是否应该告诉他。

冒险告诉，还是一辈子隐瞒？

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，还是连出口的勇气都没有，一辈子离开？

“凌曦，你到底在怕什么？”穆青离大声问着，“我从来不觉得你是个胆小的人，但是你偏偏这次却在害怕。”

凌曦忽然抬起了头，微微一笑，托着下巴看着他，颇有几分无赖的样子，“对呀，你说得对，我怕什么，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，但是你知道的了之后……就不能再告诉别人了，如果胆敢再告诉别人的话，那么，我们就同归于尽吧。嘿嘿，一起殉情，是不是很美好？”

穆青离脸色古怪的看着她，“你没事吧，为什么忽然这么说？”

他真的不理解为什么她忽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。

“我没问题，我很庆幸。”她伸出一个小手指头摇了摇，随后说道：“要不要听？我是说真的，如果你听了，不接受我也没什么，但是如果你说出去，别怪我拽上你同归于尽。”

穆青离皱眉，“说出去？我可以答应你绝对不说出去，我虽然未必见得是个好人，但是我有我的自尊和傲气，我不说出去就一定不会说出去，你放心好了。”

“是么……”凌曦轻飘飘的一句，但是神情中却隐隐带着无可奈何，怎么办，她就是这种特殊身份，迟早要面临挑战。

“我告诉你。”她缓缓的说，“但是在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，你还记得，你当日被我算计之后的情形么？就是我带着你去见穆青峰的时候的情形，你还记得么？”

“我怎么能记得。”穆青离撇嘴，“不过墨笙那家伙后来告诉过我就是了，他后来告诉我他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消息赶来，看到我的时候发现我身边古怪的有一只受重伤的青色狐狸，但是当时他没工夫理会，直接带了我就走人。”

她平静的继续说道：“那我现在告诉你，通知墨笙的人是我，当初那只青色的狐狸也是我。”

“通知墨笙的人？”穆青离想了想，“我之前也想过可能是你，原来，真的是你。”他心中有些唏嘘，虽然凌曦放弃了他，但还是中途通知了墨笙，但是那个狐狸，等等，凌曦刚刚是怎么说的？！

穆青离猛然之间紧紧地盯着她，震惊的不可抑制，“你，你说……你说什么？你没魔怔吧？！”

“没有，我很正常。”凌曦这下子纯粹是放开了，索性在穆青离面前表演了片刻，她径自站起身，当着穆青离的面变成了一只青色的狐狸，之后又变成了人。

随后，她就静静的站在那里，仿佛等待着宣判一样。

穆青离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，他揉了揉，揉了又揉，眼眶都揉红了，但是眼前看到的依旧是凌曦的模样，她站在那里无比平静的告诉他，“我本是狐族，是一只青狐。”

穆青离张大嘴巴，毫无形象的坐在那里，对凌曦的话甚至不知道如何反应。

凌曦见状，一颗心渐渐地沉了下去。

但是她也知道，坐在她面前的就是个普通人，是个普通至极的男子，他信奉的是科学世界，从没想过这个世界上会有她这种的狐族存在，一时之间这样……也是情有可原。

她努力安慰着自己。

她努力的想要告诉自己这很正常，但是她的心还是一点点的难过下去。

半响都不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