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姐姐她们来了?”安若澜喜不自胜,忙道:“快,快,我们这就去迎接!”
话音将落,熟悉的轻柔声音从外头传来,打趣道:“等你去接,我们怕是要等到头发都白了,还是自力更生的好。”
却是安若瑾跟周宓儿带着几个孩子已经寻过来了。
“瑾姐姐,宓儿姐!”安若澜欢呼一声。几步上去给了两人一个熊抱。
“姨姨,姨姨,要抱抱,要抱抱!”
“六姑姑,六姑姑!”
被忽略的几个小包子登时不乐意了,围到安若澜身边叫嚷着要抱抱。
安若澜不觉双眼湿润,脆声应到:“诶!我的小宝贝们!”一个个轮流搂进怀里搓揉一顿。把三个孩子逗得咯咯直笑才罢休。
一大三小笑得开心。笑容也感染了其他人,让阴郁的卫国府染上一丝明朗。
自从听到卫刑坠崖的消息,安若澜就再没有开心地笑过。眼下见她展露欢颜,刘氏也不禁笑弯了眼,同时心里又有些酸楚,她这辈子不知道还能不能抱到少夫人跟姑爷的孩子。
到底是在病中。身体虚弱得很,跟孩子笑闹一阵。安若澜就气喘吁吁了,安若瑾忙打眼色让三个孩子退下,亲自扶着安若澜回暖榻边坐下,道:“你自个还病着难道不知道吗?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分寸。”
被骂了也不生气。安若澜反而笑嘻嘻道:“我这不是高兴嘛,难得糯米雪团跟丰哥过来看我。我这半年忙着,都没时间去看看他们。也亏得他们还记得我。”
“这话就别说了,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。这几个天天念的最多的就是你了。”周宓儿笑嗔道。
这话可不假,就连最小的丰哥,也总是念叨六姑姑,也不知是天生跟安若澜有缘,还是怎么的。
闻言,安若澜得意地大笑,揽住跟在身边的三个小包子温软的身子,道:“这说明我没有白疼他们,是不是啊,糯米,雪团,丰哥?”
“最喜欢姨姨/姑姑了!”三个包子异口同声,爱娇地在她怀里扭着身子。
安若澜被逗得大笑不止。
见状,安若瑾跟周宓儿暗地里交换一个安心的眼神。
有了三个孩子的陪伴,安若澜一扫之前的阴霾,心情大好,跟卫韶一起陪三个包子玩游戏,欢声笑语从微敞的窗户飘出去,让路过的下人神色放松许多。
孩子还小,有午睡的习惯,用过午膳,玩了一早上的包子们就困得睁不开眼了,安若澜安排她们睡在自己房里,让下人好生照看,这才有时间跟好姐妹们叙旧谈心。
多的也不必说,周宓儿直来直往道:“前日,恭王到府上找了父亲谈话。”
“五叔?”安若澜诧异不已,“恭王找五叔做什么?”
“你闷在府里久了,许是还不知道,这半年多,五叔一直勤于结交赐教学子,在青年学子中很是有名望,想来恭王是想拉拢五叔,让五叔为他推举人才。”安若瑾叹道。
这事儿安若澜还确实不知。
周宓儿又道:“恭王还去过周府,只是我爹躲起来没见他,若澜,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?”
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恭王认为大局已定,已经在为登基做最后的准备。
安若瑾担忧地皱起眉,道:“澜儿,这话不该我来问,但你可打算好了以后?”
“以后?”安若澜一怔,随即笑道:“瑾姐姐,我的以后就在这国公府里,我哪儿也不去。”
安若瑾跟周宓儿都惊讶地望着她。
安若澜接着道:“我知道两位姐姐为我担心,今儿也是特意带三个孩子来逗我开心开心,我很感激你们,也请两位姐姐放心,我不至于如此就被打倒,说句实在不好听的,就是卫刑真的不在了,十五岁的寡妇我也愿意做。何况,我相信卫刑一定会回到我身边。”
听得这话,安若瑾周宓儿红了眼眶,只以为她是打击太大,神智都不清楚了,才说出这样的胡话。孰不知,安若澜比谁都要清醒。
卫韶在一旁欲言又止,终是没有说出话来,只默默红了眼眶。她有许多心里话想与若澜说,却不知该如何开口,她被若澜得坚贞感动,也感激若澜对兄长的深情,只是作为若澜的朋友,如果哥哥真的不在了,她还是不忍心若澜孤独终老。
安若瑾跟周宓儿都知道安若澜是个脾气倔的,又有主意,所以没有多劝,只无奈叹息道:“我们不劝你,总归你还有我们。”
安若澜含泪点头。
到傍晚,安若瑾两人才带着孩子告辞,临走前,周宓儿对安若澜道:“左右你病着也无法打理家事,不如就回府住些时日吧,祖母跟大娘她们也想你,你正好回去陪陪她们,也可以跟孩子们多处处,不像那些烦心事。”
安若澜笑着摇头,道:“我就是染了风寒,很快就要好了,国公府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,我就不借着小病小痛躲清闲了,等过阵子真的闲了,我定是要回去看望祖母她老人家,跟府里的长辈们的。”
安若瑾便道:“你有主意就好,若是闷了,到我那里住几日也行。”
安若澜应了,却也只是口头上应了。
三个孩子很舍不得姨姨姑姑,撅着小嘴要安若澜哄了好一阵,才肯上马车。
等都上了马车,周宓儿掀起车帘子挥手,道:“回去吧,就不要送了。”
安若澜也挥挥手,与沉默的卫韶转身回了二门里。(未完待续)
ps:被小黑屋虐哭了,原本只锁了三个小时,谁知道整整过了十个小时才解锁,关了半天小黑屋,感觉牢底都要被坐穿了/(tot)/~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