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无奈叹气,调转身体,右侧着身子,恰恰对上靠在墙壁上的他。
他抱胸看着自己,眼含宠溺。
她心虚地闭上眼睛,只听见他呵呵一笑,关掉了主灯,留下廊灯,微弱的灯光下即使她闭着眼睛,也能感觉他专注地眼神。
室内悄无声息,只有他极轻的呼吸声,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她憋不住好奇心,偷偷睁眼看他,不料下一秒视线就撞入他的黑眸里。
他竟然一直在看着她。
“我想,你应该睡不着,那么,不如和我做点尽兴的事。”他勾唇一笑,向她走来。
她吓得立即闭上了眼。
“呵呵。”
她感觉到他凑近,俯身低头,仅仅在与她只有一线之隔的地方停住,“刚才在小树林里是不是很失望?”
她内心一突,面上神情不自然,于是懊恼地翻身扭头左侧睡姿,谁知她的唇不其然地擦过他的唇,震得俩人皆一颤。
“丫头,我只是不想让你认为我在趁人之危,小树林那种环境我不喜欢,我更喜欢正大光明的做法,比如说现在。”
侯彧悬在她的上方,挪过她的脑袋,不问自取,轻触她的双唇,“而且,这种环境也能让我非常尽兴。”
“侯爷,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吻我?”
蜻蜓点水般一吻,却荡漾了她的心湖,不过她没有被俩人之间极度的暧昧与吸引力所蛊惑,而是屏住呼吸,力持镇定,伸手隔开他们的距离,神色认真地看着他。
侯彧下半身跪在床上,上半身悬在她的上方,微微扬起的下颚弧度恰到好处地迷人,他黑眸深邃,对于她的狡黠,无奈一笑,“丫头,你明知故问。”
傅任眨了眨眼,在心里念叨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,面上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,“侯爷,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,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?”
“是吗?那就不知道吧。”
“嗯?”
她还想打破沙锅问到底,不过侯彧没有给她说话的余地,直接以吻封缄,他固定住她的两臂,又压制住她的双腿,一改一如既往的成熟斯文,左手垫在她的脑下,右手搂住她的腰,强势地吻住自己,她被迫承吻,却又甜蜜激动地要死,有时候行动比解释更具有说服力。
天时、地利、人和。
这一次不再是花满堂庭院里和别墅楼梯间的那种蜻蜓点水、温文有礼之吻,而是趋向于情侣间的吻。
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。
中途呼吸不畅,俩人稍微分开一下,互相抱着喘息,各自都能听见对方激烈的心跳声,俩人互相望着对方,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影子,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,或许是他低头,或许是她凑过去,自然而然又继续吻起来。
这一次侯彧非常尽兴,最后他细细吻着她的唇,留恋不舍,直到感受到身下的人儿呼吸不畅,他才放开她,趴在她的耳边喃喃私语,“丫头,你这么聪明,猜一猜我为什么吻你以及我现在的想法。”
傅任浑身发烫,嘴唇火热,他呼出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边,自己被他搂在怀里,都是他的清香味,好闻又沉溺,她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情动,一动也不动地任凭他抱着。
她慢慢平复气息,嘶哑着声音,选择了第二个问题回答,“你现在的想法应该就是我现在的想法。”
“呵呵,真是奸诈。”
侯彧抬头看着她,她双眼虽然迷离但是还残留着几许清醒,她脸颊酡红,双唇红润,俨然一副被狠狠爱过后的模样,他心随意动,控制不住,又低头吻她,像是初次偷尝情爱的毛头小伙子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