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老太爷见到女人们说起这些事情,一个个眉飞色舞的神色,他笑着轻摇头站起来说:“明子,明瑶,你们陪你祖母和嫂子说话,我带孩子们出去玩耍一会。”阮老太爷把孩子们全带出去玩耍,阮明子听着外面的动静,她低声问言玉道:“四嫂,听说囡囡回家后,她姑姑这一个夏天在家里作威作福,很是压制她?”阮老太太听她这话,瞅着她说:“明子,白夫人懈下在白府的内务当家事情,她回自家娘家放松住一些日子,那是自然的事情。
好好的事情,到你的嘴里,怎么成了这样的烦琐不顺心的事。”阮明子笑起来轻摇两下阮老太太的胳膊,笑着说:“祖母,我姑姑和囡囡的性子,实在是太容易吃亏的性子,姑父和在家里的两个哥哥也是憨实的性子。白夫人那般強势的人,她的心里存着闷气,在白府发作不了,这回了娘家,她要借机发作出来,首当其冲的人,不就是我们家的囡囡?”言玉眉头动了动,她笑着说:“我听怀方弟和囡囡的话,白夫人只是重规矩一些。
这个夏日,她用心服侍了亲家老爷夫妻,伸手管教了三个最小的侄儿和侄女的规矩。远弟夫妻两个借白夫人的光,还做成了好几桩的生意,我们家囡囡越来越能干,她一个人就能带好几个月大的婴儿。”言玉是越说越有些生气,她把叶浅玉跟她的说事情,一一说给阮明子姐妹听,阮老太太在主位上听着她的话,面对一脸愤意的阮明子姐妹说:“吃亏就是占便宜,亲家夫妻给女儿困着,不方便带曾孙子。囡囡这个做姑姑的人,她带好自个亲侄子,我瞧着是应该的。”
阮明瑶听阮老太太的话,她伸手扯扯阮明子,笑着应和说:“我觉得祖母说得是一个大道理,我家婆婆有时在家里,也是这般跟我说的,说瞧着是吃了亏,可是往深处想想,其实是占了便宜,毕竟真心才能换真心。远嫂子这次一定能瞧见囡囡的好,胜过远哥说上一百遍囡囡的好。再说,以囡囡的性子,她是不会介意这样的事情,她历来喜欢和孩子们相处,何况带的又是自个的大侄儿子,我们做嫂嫂和姐姐的就别乱替她瞎生气。”
阮老太太伸手点点阮明子的额头,笑着说:“明子,你和言玉一样是关心则乱,明瑶还是反应快通透些。囡囡的大嫂子,借这事瞧见囡囡的好,她们姑嫂姑侄能够处得好,就是我们囡囡占的大便宜。”言玉和阮明子两人相视而笑,言玉笑着说:“我啊,不说这事情,我还能想明白,只是一提这些事情,我这心里的火啊,就烧得停不下来。”阮明子笑着点头说:“四嫂,你比我们姐妹要疼囡囡一些,我都气得不行,你自然气得更加历害。”
阮老太太瞧着两个越说越又生气起来的孕妇,她赶紧笑着对阮明瑶说:“明瑶,你有没有听过江怀城那桩成亲趣事?”阮明瑶笑着拉一把阮明子说:“知道,还是姐姐叫人过来跟我说,叫我别担心,与姑姑无关。姐姐,你再说给祖母和四嫂听一遍,那事实在是太有趣,那媒人实在是太聪明,那法子都给她用了又用,直到成亲入洞房,才揭穿出来。”言玉和阮明子两人于是凑过来,开始说起听来的趣事,阮老太太和阮明瑶笑着交换下眼神。
江怀城里出了这样一桩事情后,当日成亲的两家人没有隐瞒过众人的口,这事情自是传扬开去。官府里对行业清理整顿一番,府城下面的城区,所有的官媒,前几天来府城学习了一日。阮芷那日匆匆忙忙的来见过阮老太爷夫妻一面后,她不待叶浅玉放学回来,已坐着官府派的马车回江怀城。阮老太太笑着说:“你姑姑说她如今多了许多的事情,从前她只需要管好自已手下的几个私媒,只要她们行事端正,她就不用多去费事。
如今,她还多督察之责,除去管好自个手下的私媒外,还要多管些不在她门下的私媒。”阮老太太只要想到女儿的那张苦喜交集的脸,她好笑之外轻摇头说:“江怀城一直只有两个官媒,你姑姑说已定下来,年后会增派两个官媒的名额。”阮明瑶不再同从前那般只是一个单纯的书香闺秀女子,她跟着做生意的夫婿,行了远路长了见识,她立时接话说:“那姑姑岂不是这些日子都不得安宁,叶家门前一定多了许多跑门路的人。”
阮老太太笑着点头,她笑眯眯的说:“你姑姑那个是个实心眼的人,我倒不担心她会出什么大事情。再说,这人选要由官府的人订下来,她最多是把她门下的私媒名单报上去,至于选那家就不由她决定。”房内人听后点点头,阮明瑶笑着说:“出了这么一档子事,只怕官媒的事情更加多起来,以后官府里管得更加的严厉起来。”R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