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清源连忙叫道:“赵义,你不要冲动,你受伤了,过去只会成为师父的累赘!”
“我不管!就算是只剩下一口气,我也要帮他牵制住对手。”赵义的声音无比坚定,当初白苏去巫家单刀赴会时,他就很后悔没有跟去。
这样的事情,赵义绝对不容许出现两次。
不过在赵义发动车子的时候,谢灵运和欧阳清源他们都在大雨之中,挡住了他的车子。
“你们干什么?”赵义打开车窗,朝他们怒喝道。
谢灵运跑到了窗户边:“赵义,师父说了如果我们过去就是送死的!”
“你们怕死,我可不怕!”赵义鄙夷地看着谢灵运。
“谁说我怕死了?”谢灵运瞪眼。
“不怕死就给我起开!”赵义怒极,他发现白苏的牧马人的灯光都逐渐消失在雨幕里。
“赵义,我知道你讲义气,但是如果你的义气会让师父分心,反而添乱了,那时候后悔有用么?”欧阳清源大喊道。
“不想死就滚开!”赵义根本听不进去劝,猛然打了一下方向盘,将车倒了一把,然后一脚油门轰出,大切诺基溅起一大片水光,如同一头蛮牛一样,朝药厂大门口冲去。
“赵义!”
谢灵运和欧阳清源大叫着,但是已经没用了。
“赵义的脾气很轴的。”赵匡的声音响起:“你们劝不动他的,他认定了要去跟白苏出生入死,你们拦他就是跟他过不去。”
“可是,师父刚说了,那个人实力很恐怖,我们这些人就是送死的。”谢灵运抹了把脸,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。
“他就是以为你们怕死。”赵匡淡漠地看着二人,在赵匡看来,欧阳清源和谢灵运虽是白苏收的徒弟,可毕竟是刚收的,这忠诚度到底有多高还两说。
欧阳清源紧咬腮帮子:“我欧阳清源拜师父为师,本就是做好了会丢命的准备,我会怕死?”
“说这些已经没用了,我们也没车,就算想证明什么,也做不了什么了。”赵匡转身,走了回去。
大切诺基窜出了炎皇药厂,并且迅速开到了大路上,可是他突然不知道往哪边开了。
赵义从车上跳了下来,想看看地面上的车辙,却发现雨太大,路面积水都能没过脚背,哪还能看到什么车辙?
赵义回到了车上,拨了白苏的电话。
很快接通了。
“白苏,你在哪?我来帮你!”
电话里响起白苏的声音:“谢了,赵义!如果你真想帮我,去保护好我妈他们。”
然后电话挂断了!
赵义深吸了口气,单手急打方向盘,大切诺基轰隆声中撕开雨幕,朝进修学校奔去。
两千米多远?
很近很近,其实白苏的牧马人就停在大路往西,还没有过桥的桥边上,然后白苏下了车。
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,又是这种暴雨夜,市郊河道上的路灯早就熄灭了。
可是在黑夜雨幕中,沿着桥旁边的河道小跑了下去的白苏,却有种直觉,这个时候,那个箭手绝对已经盯着他了。
是的,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,白苏依然有这种被窥视的感觉。
“咻……”
被雨声遮蔽的破空声响起,一道箭矢直射向白苏后背。
白苏几乎是本能的回身,然后借着惯性身子朝候一个铁板桥翻了出去,三道劲风,破开水珠,在白苏的面门上空呼啸而出。
一次三箭,这是封死白苏左右躲闪的去路,堪称绝杀。
换做一般的武者,恐怕已经被射死,如果不是白苏如今的感官敏锐到了变态的地步,他根本不可能躲过。
然后白苏的目光透过雨幕,捕捉到了桥的护栏上立着一个黑影,就如同死神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