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现在有一万左右正规军和两万多壮丁,每个月光是月俸工钱就要给出十万元以上,加上火药、布匹、子弹及各种装备的消耗,每月的花费很轻松就要超过二十万,当真是有多少钱都不够用啊。
如果再不开辟点财源,靠老本只能支撑个三五个月,过后就要吃西北风去了。”
李仙苦笑着向大家解释,不练兵不知道,实际操作才知道军队就是吞金的巨兽,别看三元里联军这段时间声威赫赫,都是用钱堆出来的,从新兵训练到武器装备、实战还有抚恤,哪一项不需要花钱。
而且这时代的钱还特别值钱,清政府占着偌大一个地盘,中央财政收入一年也就四千万两银子左右,用来维持近百万军队和庞大的官僚队伍。
三元里联军先前已经消耗了价值数十万两的物资,以后每个月还要花二十万元大洋左右的钱用以维护,这么算下来一年就二百五六万元,可比普通的清军绿营兵贵多了。
“生产这么多手枪,不会耽误真正的军工生产吧?”玄正不放心地问道。
“您就放心吧,手枪看着比长枪贵,但都贵在精致上,生产技术难度可比长枪低得多,用最简单的机床就能批量生产。
我们工业生产能力还很薄弱,但分出这么点简单机床还是没问题的,就当是用来培训工人好了。
这些手枪的生产成本也就三五两银子,卖价却能达到五十两银子,中间的利润很是惊人。
这一批两千把手枪卖完,如果市场反响可以,我还想适当扩大手枪的生产量。
如果一个月能卖出四千把以上的手枪,我们光靠卖枪就能收获二十万两左右的纯利润,轻轻松松就能支撑军队的消耗,何乐而不为呢。”
“你心里有数就好。”玄正点点头,不再追问。
至于广州城里有人拿这些手枪装备出军队的问题,这些手枪只是单发手枪不是左轮那样的连发手枪,有效射程也就勉强达到二十米左右而已,在真正的战阵上能起的作用极为有限。
如果这点手枪都能给职业军队造成一定威胁,那支军队还不如趁早解散,免得出来丢人现眼,还害得自己丢了性命。
对这些手枪的军事价值,李仙和玄正等真正了解现代战争的人的观点,与广州那些不学无术半瓶醋的官员们截然不同。
无论如何,经过第一轮的博弈之后,广州和三元里两大势力间的谈判终于开启了。
广州方面派到三元里主持谈判的有广州通判沈葆桢,还有几名信得过的官员和吏员等。
沈葆桢本来以为三元里方面主持谈判的必然是李仙本人,没想到对李仙而言最重要的是新兵的训练,一点都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没完没了的扯皮上,便派五枚观的掌门弟子武三娘主持谈判,自己则留在后方继续主持军务。
这种安排却是捅了马蜂窝,广州来的官员们一时群情激奋,认为李仙此举是有意羞辱他们,直接就拒绝谈判,打道回府了。
这一下倒把李仙打了个措手不及,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。
李仙毕竟是在现代社会长大的,对女子参加这种重要谈判毫无抵触,却没想到在这旧社会,女子社会地位很低,普通大户人家都有女子不能上正席之说,遑论参加和主持这种关系一城命脉的谈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