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刀关胜听公孙胜的意思,显然是不想过多杀孽,当下满口称赞公孙胜乃是道德之士。
西门庆见日到中午,急命在军中摆下流水席,众将饱餐一顿,摩拳擦掌,只盼太阳早早落山,待到明日天明,便要厮杀一回。
再说乔道清在牛头山输了斗法,气呼呼回转昭德府,在院子中坐地,想来想去都是不甘心;孙安见状出言安慰:“胜负乃兵家常事,吾兄何须在意?待过两日休整完毕,再破宋军不迟。”
乔道清长叹一声:“那西门庆本领稀松,本来就要取胜,没想到罗真人暗中助他,派了个黄巾力士过来,如何能胜得过?莫非贫道这一生,便要屈居人下?”
二人正嗟叹之时,守城大将孙琪听说二人回转,亲自前来询问;听了羊头山斗法失利,孙琪忧心忡忡。
“好不容易盼得国师和殿帅来了,却出师不利,这昭德城虽然坚固,粮草充裕,但被宋军围着打,早晚有一天会守不住...”
“守?为什么要守?”乔道清冷笑一声:“贫道今日斗法输给了西门庆,不过是一时大意,两军交战,贫道还有许多手段可用,便是十个西门庆,也拦不住。”
说着乔道清在地上划了线,随手去囊中取出一把绿豆,洒在地上,顿时变成一个个士兵,就是只有绿豆大小,但盔甲战衣俱全;又取出一把黑豆,化成宋军样子;袖子一挥,二军便开始交战起来。
双方数目相当,顿时杀得难解难分。
孙琪看得目眩神迷,乔道清口中念念有词,只见狂风先来刮了一阵,把黑豆化成的宋军吹得东倒西歪;用手一指,顿时降下许多冰雹来,似乎长了眼睛一般,专砸宋军。
有乔道清幻术相助,没到盏茶功夫,绿豆化成的士兵已然全胜,黑豆化成的宋军丢盔卸甲,溃不成军。
乔道清又用袖子一拂,旁边孙安再看地上,哪儿还有士兵,依旧是绿豆黑豆。
“原来国师手段如此高明!”孙琪鼓掌道:“何愁宋军不破!”
乔道清嘿嘿笑道:“此乃小术尔,尚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;待休整完毕,便去宋军营前搦战!若非如此,我军士气低迷,反倒让宋军得了便宜。”
孙安深以为然,又问孙琪:“陆清兄弟伤势如何?”
孙琪叹息道:“方才已然咽气,安置在梅玉灵棚之中。”
孙安恨道:“那花和尚鲁智深下手也太狠了些,此仇不报,孙某这殿帅还当得下去么?”
三人商议些出兵事宜,定下计来,要引宋军那几个厉害将领出战,到时候乔道清用幻术拿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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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第三日头上,乔道清、孙安、孙琪三人尽数出动,有秦英、金祯、潘迅、杨芳、冯升、胡迈、陆芳、雷震、倪麟、费珍等十员将领跟随,点了城中三万军队,开南门浩浩荡荡往宋军大营杀去。
西门庆早得探子回报,众将点了士兵齐齐出动,正迎着乔道清、孙安等人率北军冲杀过来;双方弓箭手射住阵脚,在昭德城南七八里的地方摆开阵势,鼓声擂动,齐齐呐喊。
对面殿帅孙安提了那两口镔铁宝剑出来,大呼道:“便叫那个胖大和尚前来见我!”
花和尚鲁智深恼他孙安出口不逊,也是一时技痒;便禀明关胜,策马冲出阵来,和孙安打个对面。
“你便是那殿帅孙安?”鲁智深声音洪亮,横过六十四斤水磨禅杖:“大兵到此,不献出城池,反而前来犯我军营!”
孙安右手宝剑一指:“前番你一禅杖打死陆清,今日孙某便要报仇!”
“阿猫阿狗谁能记得住?”鲁智深牛眼一翻:“这是打仗,又不是过家家,所谓刀枪无眼,又能怪得了谁?”
孙安大怒,提双剑一磕座下战马,来战花和尚鲁智深;鲁智深水磨禅杖一挥,便搂头盖脸的向孙安拍去。
孙安听风声不善,暗叹这秃驴气力不小,便剑交左手,把马一拨,闪过这一招;紧接着舞动双剑,顺势把那禅杖压了一压。
这一压若是压实了,那便有很多后头变化,可顺着禅杖欺入鲁智深怀中,叫他无法抵挡;也可分开双剑,杀个措手不及。
但鲁智深身经百战,如何能上这个当?好一个花和尚!孙安两口镔铁宝剑还未压实,便是一声暴喝,禅杖便是一挑,顺势一滚,好似乌龙摆尾一般直击孙安面门!
孙安眉头一皱,运双剑格开禅杖,身子往前一探,手中双剑好似两道闪电一般,直刺鲁智深胸腹。
花和尚鲁智深见这招式来的凌厉,也拍马闪了开去。
二人翻翻滚滚,斗过二三十合不分胜负;鲁智深越斗精神越足,连呼“过瘾”,禅杖上下翻飞,让孙安无法欺近。
所谓一寸长一寸强,鲁智深把这优势发挥的淋漓尽致,让孙安攻不进来,只能在外游斗。
又斗了数合,孙安想着预先安排,便虚晃一剑,往东边败退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