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缘分也不是能够强求的东西。一切随天意吧。
赶路期间,天黑时偶有遇到山野农家或者路边驿站,可以暂歇一晚,两天以后林青薇和心如终于到了城镇。
她们到时,正值半下午。
金红色的阳光将这座城镇淬得灿灿发亮。天空十分湛蓝,心如坐马车都坐得想吐了,终于在城门口和林青薇一起下了马车,仰头看去,见那高高的城墙上刻着“琨城”二字。
城门口有士兵值守。此时城门大开,也非特殊时期,进出的百姓们都相当自由。由于林青薇的这马车只是往返于京城与周边城镇之间,并不能一直往前走下去。因而马车把两人送到城门口,林青薇付了车钱以后,见天色还不晚,车夫便调了头往回走了。林青薇携着心如背着包袱行囊,往城门走去。
心如脚步快活得都快要跳起来。她还从来没走过这样远的地方,所谓自由,就像天空中飞过的小鸟一样,不管即将要到达哪里,都毫无负担。
这琨城不大,和上京根本没有可比之处。林青薇也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方。街道并不宽敞,但是干净整齐,街道两边的屋舍也是宁静而祥和的。
至于街市,就更加没有上京那般热闹了,来来往往的人影略显稀疏。但是打从进城以后,走了不多久,林青薇就发现了一个情况。
显然,心如也发现了。
心如有些小声地好奇地对林青薇说道:“姐姐,这个城里看起来不是什么穷苦之地啊,可是好像乞丐挺多的……”她们走过了一条街,路过好些个街边角落,那里都坐满了乞丐。也有不少乞丐上街来乞讨,都是像那些衣着稍好的人伸出破碗或者伸出双手,那些人反而躲躲闪闪一溜烟儿就跑了。心如又道,“而且好像这城里的人很怕这些乞丐哟……”
林青薇也看见了,那些路过的行人被乞丐乞讨,他们第一时间会选择避开,然而乞丐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,竟一路追着不放。最终那被乞讨的人毫无办法了,才不得不摇头丢出两个铜板。
这种情形,林青薇还是第一次见。不管在哪个时代,乞丐的地位都是极其卑微的,更别说这大夏了。以前林青薇都是看见乞丐被当街暴打、畏畏缩缩,哪有见过乞丐如此理直气壮地找人要钱的?至今还没被打死,真是一个奇迹。
且看那些乞丐的脸上,所流露出的是一种理所当然的是弱者就必须要被同情和施舍的表情。也难怪叫人如此无奈。
林青薇一般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,只要没惹到她,权当路过,啥也没看见。可心如将将话音儿一落,那角落里的乞丐像是瞅准了目标一样,当即端着个破碗,破破烂烂地上前来,拦住了林青薇和心如的去路。
这光天化日之下,倒不怕他们做个什么。
只见两个乞丐把破碗往林青薇面前一递,那意思不言而喻。
林青薇只若有若无地挑了挑眉,抬眼把眼前的两个乞丐看着。方才只见得林青薇的侧脸,乞丐没注意她脸上的疤痕,眼下仔细一看,本来是个娇美的娘儿们却被毁去了容貌,一时眼色就变了变。
乞丐又见林青薇好似不知道他们此举的意思,便说道:“客官走过路过,赏两个铜板给口饭吃吧,小的两天没吃过东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