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城见那说书人捋了捋胡子,预感他可能会说出什么不好的东西,便道:“道长,我们还是回吧,大人已经在客栈等了许久了。”
清池道:“莫急,待贫道听完这个故事我们就回。”
接着就听那说书人顺口拈来:“至于这战王爷的私生活嘛……在战场上王爷威风凛凛,下了战场自当雄风济济。虽然至今没传出战王爷有成亲娶王妃的消息,但我听说在上京那个地方,每天都有姑娘为了战王爷而打架,排着队等着为王爷生孩子的姑娘手拉着手都能绕城三圈……”
北城见清池听得十分入迷,便道:“传言不可信,这说书人完全是为了蹭王爷热度。”
等过了午后,清池才意犹未尽地姗姗迟归。清池只跟北九渊说听了两场故事就回房了,北城则在北九渊身边事无巨细地禀报,甚至连说书人的内容也一并告知。
北九渊在听到当年和东溟一战时,神色不辨喜怒,身上气息已然清冷了下来。
第二日那说书的地儿还在。清池走前,硬拉着北九渊去听了一场。今日的话题已经从战王的私生活转移到了战王的性生活……
北城冷汗连连地从旁劝说道:“大人,时辰不早了,还是早些上路吧,这些无稽之谈不听也罢,免得污了大人耳目。”
在北衡言论比较自由,况且说书人说的只是故事,一般官府不会理会这些。在上京有关战王的故事也流传了不知多少个版本。
这时清池把说书人的故事听进耳朵里了,不自觉地抓着北九渊的手,扼腕叹息道:“啊,没想到战王是个性生活如此混乱之人!亏得贫道还一直对他有个好印象!”
北九渊眉头直跳,这个地方确实是不宜多作停留。遂还不等说书人说完,就把清池拎着上马车了。
清池扒着窗子,恋恋不舍地望向棚子,道:“还没听完呢,等听完再走也不迟啊。”
北九渊揉了揉眉心,道:“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,不妨问我。外面那些说三道四,你竟也信?就不怕玷污了你对战王的好印象么。”
清池一听觉得深以为然:“也是,贫道都差点忘了你也是当官的,应当与战王爷是同僚。那你便说说,排着队等着给战王生孩子的女孩子是不是很多?”
“没数过。”
“那他当真雄风济济,一夜可以对付许多个女孩子?”
北九渊面色绷了绷,“我若记得不错的话,京城里的版本应当是,他至今未娶,全京城的女子都知他不近女色,以至于有小道故事传出他有龙阳之好。”
清池眼神亮了亮,“那哪个版本更可靠一些?”
北九渊垂眼看了看她:“自然是京城的可靠。”
“那他当真有龙阳之好?”
北九渊手里挽着佛珠,指端优雅地盘弄檀木珠子,幽幽道:“世人揣测,岂可轻信。他不过是独来独往了些。”
清池又是抚掌一叹:“英雄是注定孤独的。还是你的这番说辞最能说服贫道。”说着她又抬头望着北九渊,“你很了解战王爷么,你和他很熟?”
北九渊:“因为我就是。”